語言:
語發中心 - 原住民族語言研究發展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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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6-30
[歐亞非洲]
中央調查局數據顯示愛爾蘭家庭講182種語言[CSO figures show 182 languages are spoken in State’s homes]

愛爾蘭人口中,每十人就有一人在家裡講的不是愛爾蘭語或英語,而是其他國家的語言。都柏林市北邊的芬戈郡外語人口最多,平均1/5的人口在家裡講的是波蘭語、法語或立陶宛語;愛爾蘭島最北部的多尼戈爾郡則外語人口最少,只有1/20的人使用外語。

若以外語使用人口比較,波蘭語最大,有11萬9,256人,其中1萬573人生於愛爾蘭;法語次之,有5萬6,430人;立陶宛語以3萬1,635人居第三位;其他則包括德語、俄語、西班牙語、羅馬尼亞語、漢語、拉脫維亞語、葡萄牙語及阿拉伯語等。最鮮為人知的外語例如非洲尼日—剛果語系的Shona語,是辛巴威的主要語言,在愛爾蘭的使用人口約是1,000人;迦納及象牙海岸的Akan語也有差不多的使用者。2011年人口普查顯示,愛爾蘭語及英語除外,愛爾蘭島上還有182種不同的語言。

都柏林聖三一大學應用語言學系Lorna Carson博士表示,都柏林市只少就有200種語言,只是它們都「隱形」了,大家不一定聽得出來,因為2002年至2011年間,光都柏林的移民人口就增加了143%,以至於到了2012年,全國人口已有12%都是移民。

Carson博士呼籲愛爾蘭政府應該盡早保障這些移民語言的發展,從小孩子做起,因為語言多樣性是國家的資產,崇尚多語主義的人有很多好處,例如數學比較好、更有創造力,罹患阿茲海默症的機率也比較低。她認為,愛爾蘭是個海島,應該要向外看,擁抱多語,國家及人民需要轉變態度。

都柏林市Scoil Bhríde小學有80%的小學生使用合計51種語言,校長Deirdre Kirwan鼓勵學生及家長在英語及愛爾蘭語之外,也不要忘記自己國家的母語。從一個教育者的角度,她發現如果小孩從小就可以用母語表達自我及詮釋自己的文化,有助於融入社會。

此外,Kirwan校長也發現,支持多語環境反而會提高當地愛爾蘭學生學習、珍惜愛爾蘭語的比例,因為當他們看見其他同學使用本國的語言時,也會鼓勵自己要使用更多愛爾蘭語。換句話說,愛爾蘭多語環境的發展其實正是愛爾蘭語建立本地語言地位的契機。

[編譯註:《愛爾蘭時報》以下以索馬利亞、菲律賓、波蘭三國的移民為案例,描述這些移民家庭的語言狀況。詳情請鎖定20150708族語外電快訊。]

來源:CSO figures show 182 languages are spoken in State’s homes

◇ 本則外電由 Yedda Palemeq編譯。

2015-06-29
[大洋洲]
有聲書讓族語有了新聲音[Talking book gives new voice to indigenous languages]

澳洲昆士蘭大學人文社會學院語言文化研究所的Felicity Meakins博士是語言學者,她的研究專長包括紀錄澳洲原住民語言以及英語對族語的影響。她說,「全澳洲250種族語當中,只剩下40種有人在使用」,包括北領地自治區距離達爾文市西南邊900公里處維多利亞河域的Gurindji族語。

為了保存族語,Meakins博士著眼族語的口語特性,認為製作有聲書是一個延續族語生命、維持族語活力的好方法,Gurindji族的下一代、甚至下下一代都有機會聽到耆老的聲音,領受他們的智慧,並傳承族群歷史與文化。

Meakins博士說,「這畢竟也是我們的歷史—而且,我們是透過語言才能傳承歷史。」換句話說,失去語言也就失去了歷史,這代價著實太大。

因此,她和耆老Biddy Wavehill及Violet Wadrill合作,一起製作了Gurindji族語有聲書《Kawarla:怎麼編籃子》(Kawarla:How to Make a Coolamon),使用智慧型手機的民眾不只是可以聽到音檔,還可以透過掃描QR碼閱讀文稿。

Batchelor出版社將於本月出版《Kawarla:怎麼編籃子》。

來源:Talking book gives new voice to indigenous languages

◇ 本則外電由 Yedda Palemeq編譯。

2015-06-26
[主題文章]
瀕危語言的作家為什麼擁抱科幻小說(How writers of endangered languages are embracing sci-fi)

作者:Britt Peterson / 譯者:Yedda Palemeq

如果談到威爾斯文學,你可能馬上會想到Dylan Thomas[編譯註:威爾斯詩人及作家]、《翡翠谷》[編譯註:威爾斯小說家Richard Llewellyn的作品]、礦工、綿羊等等,而時空旅行、另類時境可能都不在清單上。不過,Joanna Davies描寫某位女主角回到1980年代的卡迪夫市,一再重複愛人車禍身亡的最新小說《一個地方》(Un Man),卻完全翻轉了一般人對威爾斯小說的傳統觀念。這位女作家告訴我,「她寫出了第一本結合科幻、驚悚及浪漫愛情故事的威爾斯小說」,這有點厚臉皮吧。講到保存像歐洲最古老的威爾斯語,2011年數據呈現尚有56萬2,000名使用者,佔[全英國]人口19%,科幻小說及推理小說(包含各種奇異元素的文類)並不是最容易被人想到的利器。然而,在過去六十年間,這種文類卻在威爾斯語復振運動中,被很多作家用來表現語言的創意,他們結合傳統故事與太空時代的妖怪,想像出許多不同的語言啟示錄。事實上,對全世界關心瀕危語言的人來說—包括美國—科幻小說是一個非常自然的文類,它能夠用來表達一種語言未來堪慮的瀕危經驗。

一般人認為第一部威爾斯語科幻小說是Islwyn Ffowc Elis在1957年完成的作品:《和威爾斯未來共處一周》(Wythnos yng Nghymru Fydd)。這本小說由威爾斯黨出版,內容描寫一個年輕的威爾斯人拜訪2033年的卡迪夫市,在一個未來裡,威爾斯是一個雙語、獨立且繁華的地方;在另一個未來裡,威爾斯(被視為英國的西部)則失去了自己的語言,淹沒在暴力裡。在威爾斯亞伯里斯威斯大學研究威爾斯科幻小說的博士生Miriam Elis Jones解釋,Elis當然有很明顯的政黨傾向,利用一個受歡迎的文類,其目的也只是要「觸及更多讀者」罷了(他也曾經嘗試寫美國西部小說)。

不過,支持威爾斯語復振的人還是肯定科幻小說的創造力。David Griffith Jones在1964年寫了一本《假使世界會移動》(Pe Symudai y Ddaear),小說裡描寫彷彿上帝要懲罰人們在威爾斯年度文化慶典說英語,因此突然讓一陣巨大的海嘯襲來,威爾斯從此和英國本土分開,成了孤島。Owain Owain原來是原子核物理科學家,他創立了威爾斯語協會(The Welsh Language Society),協會宗旨是爭取威爾斯語言權,協會徽章則是一個抽象的龍舌。他也寫了一本反烏托邦的小說:《末日》(Y Dydd Olaf),在1976年以日記的形式出版,日記的主人是一個在1999年出生的男孩,邪惡的機器人正要把他抓起來,挖出他的器官,並複製他。這本日記當然是以威爾斯語寫的,因為(很顯然地)機器人不懂威爾斯語。

最近,亞伯里斯威斯大學博士生Jones提到威爾斯語科幻小說復興,她形容那個發展是結合了「[作家們]全新的自信心以及對威爾斯文化又過時又守舊的詮釋的厭倦感」。然而,現在許多用威爾斯語創作的科幻小說都以語言為主題,尤其非常直接指涉語言政治。2008年,Lleucu Robert完成一部青年小說《親愛的汙點》(Annwyl Smotyn Bach),用新的角度延續Elias看進威爾斯未來的做法,只是這個未來更加灰暗。Jerry Hunter在2014年的小說《遺忘》(Ebargofiant)為了創造全新的威爾斯語而大玩拼寫符號,也相當符合這本小說末日幻想的特質。

用威爾斯語寫科幻小說其實有語言上的難度。Jones表示,威爾斯語沒有「外星人」這個字,外星人(alien)直接的翻譯是“aliwn”,不過依據女作家Davis,「我們平常不會這樣講」。她比較認同用描繪創造的詞彙“creadur arallfydol”,代表「來自另外一個世界的生物」。同樣的,科幻小說若直接翻譯成威爾斯語是“ffuglen wyddonol”,這個詞彙也不受人歡迎。比較通俗的詞彙是“gwyddonias”(這也是Jones的部落格名稱),意思大概是「讓人驚悚的科學」。

對Davies等作家們來說,威爾斯gwyddonias確實是驚豔,也是機會。她說,「你會發現威爾斯文學裡竟然有一樣可以讓你趾高氣昂的特質。在我的書裡,我試圖放進讓人讀起來很好玩的東西,因為很多人不太讀威爾斯語。」

不過,對準備用瀕危語言寫書的科幻小說迷來說,資源與支援通常比較少。威爾斯的基礎條件很好,政府會補助作家及出版社,例如出版《一個地方》Gomer出版社就有來自英國政府的補助。在美國的情況卻十分不同。美國有150多種原住民語言,很多語言只剩下少數的使用者。到目前為止,還沒看見任何一部純粹用原住民語言撰寫的科幻小說—至少,依據波特蘭州立大學原住民研究教授及《漫步雲端:原住民科幻小說選集》(Walking the Clouds: An Anthology of Indigenous Science Fiction)編輯Grace Dillon來說,美國出版市場目前還找不到這樣的作品,包括Celu Amerstone、William Sanders兩位來自Cherokee族的原住民推理小說作家們,他們會在書裡寫一些族語,但一般來說還是以英語創作為主。

雖然如此,Dillon教授發現推理小說確實是瀕危語言作家們的歸屬。她說,因為失根又失語,「身為…原住民的你基本上就已經活在末日的症狀裡頭。」她引用Anishinaabe族作家Gerald Vizenor在1978年完成的經典作品《聖路易斯的黑暗:熊心》(Darkness in Saint Louis: Bearheart),認為這本小說很聰明地利用科幻小說的特質推翻了作者Vizenor所謂的「被害學」。

Dillon教授表示,在這個過程中,「你真的就像在進行一個計畫。你真的會開始想各種保存你自己的語言的方法。你會跟[語言]玩,這就是你的目的…玩出越多樂趣時,反而效果也越好。」

Britt Peterson是波士頓環球報專欄作者,目前住在美國華盛頓特區。

來源:How writers of endangered languages are embracing sci-fi

2015-06-25
[中南美洲]
拜線上字典之賜,全世界終於看見原住民Wixárika語[La lengua indígena wixárika se abre al mundo gracias a un diccionario online]

依據墨西哥全國原住民發展委員會,截至2010年墨西哥約有62支原住民族,1,500萬名原住民,散佈在6,400多個地區或市鎮,各有自己的文化語言,部分語言已瀕危。其中一支原住民是Wixaritari族,又稱Huicholes族,約有4萬4,000人。

拜最近才完成的線上字典所賜,目前在墨國哈利斯科州、納亞里特州、阿瓜斯卡連特斯州、杜蘭戈州及部分薩卡特卡斯州都有人使用的Wixárika語,已經可以讓全世界的人不論從哪個角落都看見,也聽見了。

造成改變的最大功臣就是Wixárika語線上互動字典。這個字典是「鹿路計畫」(Ruta del Venado)的第一個成果,這個計畫讓許多記者及獨立研究人員有機會跑遍全墨西哥進行62種族語的紀錄及復振,Wixárika語便是其中一種。

Wixárika語線上互動字典共有600個單字,包括pamparios(謝謝)、aixi(是或好)、pienixi(禮拜五)、katari rimekaku(大約)、witarita(雨季),上面有單字錄音、西班牙語及英語翻譯、文法解釋等,幾個月後就會增加到800個單字。計畫人員之一的Ricardo Ibarra表示,參與錄音的族人不只是在提供族語發音,他們同時也讓這個語言更容易親近了。

另一位關鍵人物Armando de la Cruz則表示,他讓自己的小孩參與錄音,不只是要他們貢獻母語,而是希望刺激新一代學習母語的動機,讓他們不再以說母語為恥。De la Cruz一家人都很支持復振族語,因為族語正在消失中,搬到都會區的年輕人很容易為了融入團體而使用西班牙語,漸漸遠離母語。墨西哥國家教育也不支持族語教學,現在只有幾間學校進行西班牙語及Wixárika語雙語教學,但是老師們不會向小學童解釋單字的涵義及發音。

線上字典的詞彙反映出Wixárika族人對時間、玉米、聖地、宇宙的觀念;詞彙以外的影片及照片則反映出遷徙到都會區的族人如何延續本族的世界觀,這是很少人知道的層面。

身為計畫發起人之一,Benjamín Vidal談到他們如何和族人合作。他們對族人說明保存語言的渴望,請求協助錄音及翻譯成西班牙文;之後,反而是族人自己提出也要翻成英文,還要製作線上字典光碟片,分送給學校及族人前往販賣手工藝品的定點,可見族人對族語計畫十分投入。

民眾可透過「鹿路計畫」網站瀏覽Wixárika語線上互動字典,那個網站同時呈現各種影音資料及錄音過程。這些錄音都是在MAIS原住民社區組織辦公室和蒙特雷科技大學合作完成,這兩個機構都在阿瓜斯卡連特斯州。

來源:La lengua indígena wixárika se abre al mundo gracias a un diccionario online

◇ 本則外電由 Yedda Palemeq編譯。

2015-06-24
[北美洲]
薩克其萬大學開設原住民語言證書學分班[U of S launches certificate programs in indigenous languages]

加拿大薩克其萬大學「印地安教師學程」及「課程研究系」將於今年秋季聯合開辦原住民語言證書學分班,課程計兩年、十門課程及三十學分,原始提案人是Kevin Lewis。

薩克其萬大學教育學院院長Michelle Prytula表示,學分班主要教的是Cree語、Cree語教學及教學法;學生以現任教育學院學生、教育系畢業生及原住民研究畢業生為主;學分證書則有加拿大教育部認可為薩克其萬省教師的特殊證明。

學分班課程包括全肢體反應教學法、語言學習戲劇、傳統及現代音樂、歌謠及舞蹈、原住民語言研究數位科技、認同與高等教育及沉浸式族語營。由於學分班強調沉浸式學習,因此多數課程會在暑期開課,有些如傳說故事則會選在當地民族文化裡習慣說故事的秋季及冬季。

Prytula解釋,學分班先從Cree語開始,因為它是條約六地區裡的最大語言[編譯註:條約六—Treaty Six Area—指的是加拿大君主自1876年8月開始與平原各第一民族簽署的條約,而條約六地區指的是參與簽署的第一民族的分布區域,大部分是現在的薩克其萬省及亞伯達省],教育學院內超過九成的原住民學生也都以Cree語為母語。之後,學分班將以美蒂斯混血民族的語言Michif為主,知名的Michif語專家Norman Fleury正在設計Michif語證書。

這些選擇都是和原住民社區深思熟慮的結果。Prytula說,加拿大歷史上充滿著對第一民族及美蒂斯混血民族的不義與歧視,保存族語是正視歷史不正義的方法,因此他們的目標不只是保存族語,也是要讓每一位原住民小孩對母語有興趣,對講母語感到驕傲。語言是認同的重要關鍵;小孩能無所畏懼且有自信地使用祖父母的語言時,他們的學習成果通常比較好。想要良好的學習成績,就要讓小孩子在語言、文化及靈性上得到平衡且充分的發展。

目前,教育學院正在招聘秋季班Cree語族語老師。若學生人數增加,教師人數也會增加。在不久的將來,他們也就會有全族語的全職師資,研究Cree語的學生也就有可能用族語完成一篇學位論文。

Prytula著眼的是未來五到十年的發展,這是她的目標。現在,她正努力朝向那目標擴編族語師資。

來源:U of S launches certificate programs in indigenous languages

◇ 本則外電由 Yedda Palemeq編譯。

2015-06-23
[歐亞非洲]
復振Iban語書寫符號[Reviving the Iban alphabet]

為了用數位化保存馬來西亞原住民Iban語書寫符號,馬來西亞瑪拉工藝大學砂勞越校區(Universiti Teknologi MARA Sarawak,http://sarawak.uitm.edu.my/)的Bromeley Philip 博士研發出一套叫LaserIban的電腦字型,這套字型可用於微軟及麥金塔電腦,是一套可跨平台使用的字型。

又為了推廣LaserIban字型,Philip博士在瑪拉工藝大學砂勞越校區開設一門LaserIban教學課,課程名稱是Training unto LaserIban System,字首縮寫恰巧呼應了Iban語的「寫」這個字,也就是TULIS。此外,Philip博士也用這套符號重新謄寫原來用拉丁語紀錄的Iban傳說故事以及編輯Iban語字典,作為書寫的參考。

Iban(伊班族)是馬來西亞最大的原住民族,人口超過100萬,多數居住在隔海的砂勞越州。而且,Iban語在當地也十分普遍,不僅是砂勞越州公立學校唯一教授的族語,為Iban族人使用之外,也是當地不同族群之間的溝通語言。

不過,Iban語並沒有書寫傳統。Dunging anak Gunggu是第一位發明Iban語書寫符號的族人,他首先在1947年創造了77種符號,經過十五年研修後,在1962年確認其中59種符號。他的努力受到當時殖民官員的重視,邀請他正式向Iban族人教授這套符號。然而,由於他無法認同官方規定他如何進行符號教學,他不久後便離開學校及教學推廣的工作,這套符號於是漸漸被人遺忘,直到有一位Bagat Nunui先生在1990年翻閱史料時,再度發現這套符號。[編譯註:本段譯自部落格“IBAN LANGUAGE-ALPHABET”]。

Philip博士表示,現在不論老的、小的,多數Iban族人都已經知道這套書寫符號,也認同這套符號可以精準地將他們的族語寫下來,他們的語言因此可以變成有書寫傳統的語言了。

來源:Reviving the Iban alphabet

◇ 本則外電由 Yedda Palemeq編譯。

2015-06-22
[大洋洲]
勃朗特心理學家如何挽救一個族語,以挽救一個世代及它的文化[How a Bronte psychologist is saving an indigenous language that could save a generation and its culture]

Christine Mason來自東澳洲雪梨附近的伯朗特區,她是一名有三十年執業經驗的心理學家,專長包括精神疾病、毒癮、酗酒、兒童保護及社區心理健康。她和一群不同背景的專業人士朋友成立「草根社區支持網」慈善組織(Ground Up Community Support Network),協助西澳洲金柏利地區的Gija原住民族保存他們的語言及文化。

金柏利是知名原住民畫家如Phyllis Thomas及Rusty Peters的原鄉。在兩名畫家及當地耆老的支持下,「草根社區支持網」發起群眾募捐活動,以支持偏遠原住民部落瓦姆(Warmun)的語言計畫,他們希望每周都能讓族語流利的耆老們帶著年輕人,透過學習歌謠、舞蹈、傳統醫藥知識、前往野外等活動,學習自己的族語及文化。

Mason表示,當地耆老都很急著想教他們的年輕人族語,好幫助他們建立更堅強的文化認同,使他們有力量面對現代生活的挑戰,降低當地在全澳洲數一數二的青年自殺率。「很多澳洲人都不知道,但是那個數據真的是非常嚇人!」Mason說。

其實,Mason成立的「草根社區支持網」背後也有一個化小愛為大愛的傷心故事。

Mason的兒子Ned Sevil自2009年就開始和伴侶Anna Crane發起募捐活動,幫助金柏利地區的原住民及瓦姆藝術村;Mason和另外一個兒子也都有幫忙。然而,Ned卻在2010年以三十歲的年紀早逝於瓦姆,為了延續兒子對西澳洲原住民所做的努力,Mason於是和朋友成立「草根社區支持網」繼續幫助當地原住民。Ned的伴侶Crane小姐還繼續留在瓦姆研究當地族語,並協助推動當地文化活動。

來源:How a Bronte psychologist is saving an indigenous language that could save a generation and its culture

◇ 本則外電由 Yedda Palemeq編譯。

2015-06-18
[中南美洲]
第一份族語版本的總統命令[Primer decreto presidencial completamente en guaraní]

南美洲巴拉圭總統辦公室於今年5月發佈一道由總統Horacio Cartes親筆簽署、史上第一份Guaraní語總統命令。

司法顧問Sergio Godoy表示,由於巴拉圭憲法認可以任何一種官方語言發佈的行政命令,Guaraní語是巴拉圭官方語言之一,因此用族語發佈命令並不違法,此外,也彰顯出政府如何積極推動政府機關使用族語的努力。

這份總統命令的內容主要是核准「瓜拉尼語研究中心組織規章」(Academia de la Lengua Guaraní)。

巴拉圭政府依據2010年〈語言法〉成立瓜拉尼語研究中心,成員約計三十名,負責研究瓜拉尼語,並提出瓜拉尼語使用規範。研究中心的研究項目包含調查語言現況、建立書寫符號、擴編族語字典、描述族語文法、研發專業及科學領域的族語詞彙等等。此外,研究中心也需要研究如何在不變更族語文法、音韻、構詞的情況下,擴增族語的詞彙,使瓜拉尼族語與現代生活結合。

來源:Primer decreto presidencial completamente en guaraní

◇ 本則外電由 Yedda Palemeq編譯。

2015-06-17
[北美洲]
「自九月開始,魯珀特王子港的學生一定要學族語」[Prince Rupert students must learn indigenous languages from September]

自今年九月開學後,加拿大不列顛哥倫比亞省魯珀特王子港市從幼稚園到四年級的學生一定要學Sm’algyax語,也就是當地第一民族Tsimshian族的語言。過去十年間,魯珀特王子港市只有兩所學校提供族語課,但是從九月開始,城市內每一所小學都要開課,學生也都必修。

第52區原住民教育學校校長Roberta Edzerza表示,族語課程內容主要是比較簡單又基礎的族語知識,尤其會結合歌謠、活動及戶外學習。她說,「我們就住在Tsimshian族的傳統領域,Sm’algyax語就是在地的族語,所以我們很驕傲,我們也很希望和所有人分享我們的族語及文化。」

研究指出,學習第二外語對發展大腦有幫助。而Edzerza校長則進一步表示,族語課還可以幫助社區連結,更是對付種族歧視的良藥;學生學習語言,也在學習過程中學會欣賞及分享。教育真的是關鍵。

她說,「我們的學生真的很有榮譽感,他們非常期待學習族語」。

來源:Prince Rupert students must learn indigenous languages from September

◇ 本則外電由 Yedda Palemeq編譯。

2015-06-16
[歐亞非洲]
使用它們或失去它們:沖繩語復不復振差很大[Use them or lose them: There’s more at stake than language in reviving Ryukyuan tongues]

這篇文章於2014年8月25日刊登在「日本時報」(The Japan Times),那是日本歷史最悠久的英文報紙,作者是義大利威尼斯卡福斯卡里大學「東亞、非洲與地中海研究學系」副教授Patrick Heinrich。

Heinrich副教授在這篇文章先描述沖繩語的現況,再回顧沖繩群島被日本殖民的過程,最後回到復振的主題,並宣傳當時兩個重要的研討會,

現在沖繩人(尤其是年輕人)大多不會說沖繩語了,他們在日常生活使用的是沖繩日語。不過,在日本併吞島嶼且大力推展日語之前,沖繩群島至少有六種語言(沖繩語、奄美語、國頭語或北沖繩語、宮古語、八重山語和與那國語)以及七百五十種方言。真的不要懷疑,這些沖繩語和日語完全不相通,因為至少從六世紀以前,它們就已經分家了。假設我們要表達「那個人可能在家吧」,日語會說“Ano hito ima uchi ni iru darō”(あの人今うちにいるだろ),與那國島的人會說 “Khanu tuu ja nai da ni waruka bagaranun”,其中的差別已經超過日語方言的範圍,根本就是另一個語言。

可惜的是,現在只剩下老人家會說這些語言,因此這六種沖繩語都在《聯合國教科文組織世界瀕危語言地圖》(UNESCO Atlas of the World’s Languages in Danger of Disappearing)榜上有名,聯合國研究甚至預估這些語言都活不過2050年。

日本明治政府大約在1872年至1879年間逐步併吞沖繩群島,沖繩王國被迫瓦解,最後一任中山王尚泰王也流亡東京。1880年,日語隨即成為沖繩島官方語言,不只是維持以前書寫及外交的功能,而是全面取代沖繩語,成為主要的溝通媒介,這麼做的目的不只是為了方便沖繩和日本之間的交流,更是要透過用一種主流語言取代地方語言的方式,將沖繩島民同化為日本人,這就是「建立國家」(nation building)的過程,原不講日語的小笠原島民、八丈島島民也經過類似的過程,因為自十九世紀晚期以降,日本其他語言都被打壓、汙名化、在各種場合被禁止(學校、行政、書寫、媒體等等),導致現在日本所有的原住民語言都面臨瀕危。

語言會瀕危是多數打壓少數的結果,因此復振瀕危語言也就不只是語言的議題;用積極推動沖繩語復振的在地研究者親川志奈子的話來說,「那不只是語言而已—那關係到我們想要怎麼活下去的方式。」沖繩語言文化協會(Ryukyuan Heritage Language Society)在2014年3月年度研討會上,條列出十二項復振沖繩語的好處,其中包括恢復沖繩人自尊與自信;推廣沖繩觀的語言、歷史及文化;使沖繩語趕上時代,迎向未來;終止日本本土同化沖繩的傾向;承認日本文化多樣性及推動文化包容觀點等等。

為了深化語言復振的討論,給當地人及學者機會思考語言復振對社區的好處,瀕危語言基金會(Foundation for Endangered Languages)和沖繩語言文化協會於2014年9月17至20日在沖繩島宜野灣市合辦「原住民族語—社區的寶貝」國際研討會,有四十位來自世界各地的人發表討論瀕危語言議題。

同年9月13日,Linguapax Asia[編譯註:日本學者發起的網路論壇,主要探討語言多樣性及傳承議題]也在東京學習院大學辦理研討會「瀕危語言網絡—為未來努力的價值及好處」。

來源:Use them or lose them: There’s more at stake than language in reviving Ryukyuan tongues

◇ 本則外電由 Yedda Palemeq編譯。

2015-06-15
[大洋洲]
擁抱原住民語言,紐西蘭人就是做得比較好[Embracing Indigenous languages: the Kiwis just do it better]

挪威奧斯陸大學博士生Nathan John Albury研究原住民族語政策,他採取「民俗語言學」(folk linguistics)的角度,不問人們對語言到底懂多少,問的是人們知道且感興趣的語言議題有哪些,用什麼方法解釋周遭的環境,對語言的態度又如何。

他用這個方法觀察澳洲及紐西蘭,發現紐西蘭歐洲移民後代對當地原住民及原住民語言的態度健康多了。依據他的調查,雖然1979年以前只有不到100名小孩會說毛利語,現在有83%的毛利青年及70%的歐裔青年都支持復振毛利語,因為那代表紐西蘭分享且族群融合的認同。絕大多數的人都同意學校應強制教授毛利語,提高流利及使用度,甚至政府最高層級也該使用毛利語,提出實際行動支持毛利語言的官方地位。他們認為毛利語不是毛利家族的家務事,而是大家共同的議題。

當然,支持毛利語不等同放棄英語。相反地,紐西蘭人希望創造雙語的社會,保留具有國際影響力及經濟實力的英語,同時恢復彰顯共同的認同、文化及歷史的毛利語,紐西蘭英語裡因此充斥許多毛利詞彙,例如kia ora(哈囉)、haere mai(歡迎)。

為什麼隔壁的澳洲做不到?為什麼澳洲語言學家Felicity Meakins還會寫出怎麼讓人驚訝的文章[編譯註:見本中心外電「認識澳洲原住民語」有一說認為這是因為澳洲原住民語言太多,不知道要聚焦在那一種當代表。Albury不認同這種說法。他認為每個澳洲原住民語言都代表獨一無二的文化及歷史,他呼籲澳洲應趕緊學習隔壁的紐西蘭兄弟姊妹,認識當地族語,學習尊重族語,找出恢復支持族語的最佳方法。

來源:Embracing Indigenous languages: the Kiwis just do it better

◇ 本則外電由 Yedda Palemeq編譯。

2015-06-12
[主題文章]
Ayda,拯救部落的印地安年輕網友[Ayda, la india cyborg que salvó a su pueblo]

作者:Samanta Fink / 譯者:Yedda Palemeq

當新科技和保存的需求透過創造力,結合了教育理念的推動和文化保護。

她是Ayda Mile España Jamioy,今年十七歲,來自一個講Camëntsá語的部落。她的部落和另一個叫Camsá或Kamsá的部落語言文化相同,該部落約有5,539人(2012年人口普查資料),座落在錫本多伊鎮內,也就是在南美洲哥倫比亞西南部納里尼奧省的東邊,南部普圖馬約省的東北邊。

回顧歷史,Kamsá部落在1492年被印加帝國第十一代薩帕・印加(或獨一無二的君主)Huayna Cápac征服,後者在當地建立了講Quichua語的部落,通稱為印加民族。之後,開始發生一連串摧毀印加帝國及印加民族的事件(自1533年後):西班牙人在1542及1547年間抵達,佔領土地,征服部落;1893至1969年間,也有不同的遠征隊前來佔領及統治。最近在1991年,Chibcariwak原住民議會[編譯註:1979年由Embera等部落及少數個人在哥倫比亞第二大城麥德林成立,宗旨是保護原住民族,強化原住民文化、認同及團結;成立當時,哥倫比亞政府還沒有任何主管原住民事務的機關]運用其獨立的權力,成立保護原住民的機制,哥倫比亞國家憲法也在當年承認這個機制。

一如其他原住民族的語言,Camëntsá語也面臨瀕危。這或多或少是因為帝國主義殖民的後果,拉丁美洲經歷了歐洲文化的衝擊:消失的不只是生命,也包括原住民語言,隨之而去的則是一整個象徵性的世界以及那一套否認他者與攻擊其他生命的文化。

但是,Ayda沒有被擊敗。她不願見到自己土生土長的部落隨時間及外來文化的入侵而消失。她也很清楚自己所處的世代是個被電子媒體充斥鎮日作息的時代;因此,她利用在麥德林大學土木工程學系的課程,和同學研發Juatsjinyam’電玩,這是一套藉由微軟Visual Basic程式研發的電腦遊戲,共有五級,年輕的玩家必須要做單字與圖畫的配對,才能得到分數與晉級。

「我們設計這個遊戲的目的是要引起學習族語的興趣及動機,我們應該要挽救瀕危的語言,因此我們也才會繼續維護這個網站。」Ayda對AND日報的記者David Calle Atehortúa說。

這正是所謂的「挽救語言學」(lingüística de salvataje),也就是結合教學法及語言學知識,透過電子媒體接觸年輕族群,以挽救一個部落的語言,因為這些年輕人是語言最弱勢的族群,他們最可能因為文化適應(也就是某個異文化影響了本地文化,例如阿根挺瘋巴姆哈特的情況)或缺乏練習,而失去自己的母語。

Ayda所做的是發揮自己的想像力,並且付諸實行。也就是說,為了解決一個生活上的問題,她利用觸手可及、又可行的資訊,去尋找可能、又具體的答案。這也充分表示,電子世代及社群網站不一定都是隱晦難懂,足以癱瘓我們與生俱來的創造力及人性;相反地,我們還是有辦法又聰明、也又有責任感地運用各種資源,以達到教育的目的,彰顯重要文化的價值,正如Ayda的例子。

如果我們懂得善用應用程式及社群網站,它們也可以成為對社會及社區很有貢獻的資源。如果學術界、業界、菁英大學、教育部、電信業者等能夠有責任感地、有效地、且有良心地運用許多電子媒體工具,相信那些由網路造成的症狀,包括人格解體、疏離、焦慮、溝通障礙等,都將能不藥而癒。

網路誌(Netnografía)就是一個很重要的工具及方法學,它也算是社會人類學的分支,那是一門分析網路社群的學問。

換句話說,東西本身是不會有問題的,有問題的是怎麼使用。而責任就在我們每個人身上。Ayda提醒我們的正是如此。

來源:Ayda, la india cyborg que salvó a su pueblo

2015-06-11
[中南美洲]
您知道哥倫比亞的原住民語言嗎?[¿Usted sabe alguna lengua native de Colombia?]

4月23日是南美洲哥倫比亞的「語言日」(El Día del Idioma),首都波哥大市廣播電台UNIMINUTO RADIO派女記者Camila Poveda到街上訪問路人以下四個問題:

1.請問您知道哥倫比亞有多少原住民語?

2.請問您有興趣學習原住民語嗎?

3.哥倫比亞的原住民語有哪幾種?

4.西班牙語對您而言會是?

依據廣播電台提供約長三分半的訪問錄音,Poveda記者共訪問七人(六女一男),結果就算不是全軍覆沒,也實在相差不遠:

針對第1個問題:五人說不知道;一人說大概四、五種吧;一人直接說西班牙語。

針對第2個問題:六人說沒有;一人說當然啊,當她年輕還做學生的時候吧,因為家中有些長輩就是從隔壁國家厄瓜多爾來的原住民,不過那已經是四十年前的事了。

針對第3個問題:六人說不知道;家中有原住民長輩的女士則靠記憶從南、北、東、西各數了一下,但是強調她也不是很確定。

針對第4個問題:三個人沒有被回答到;另外回答的四個人說西班牙語是她們唯一的語言,是國語,也是全世界的語言(la lengua del todo mundo)。

雖然只聽廣播訪問無法得知受訪者的背景,受訪人數也偏低,不過,這樣隨機採樣的結果也充分顯示哥國境內的原住民族語確實知名度低,加上錄音顯示民眾尊崇西班牙語的傾向,原住民語的瀕危的程度更可想而知。

來源:¿Usted sabe alguna lengua native de Colombia?[可聽訪問錄音]

◇ 本則外電由 Yedda Palemeq編譯。

2015-06-10
[北美洲]
「如何透過卡拉OK學族語」[How to Learn an Aboriginal Language through Karaoke]

「Pinnguaq電動遊戲及軟體研發公司」位在加拿大北部努納武特行政區的龐納唐村,那是因紐特人[編譯註:昔稱愛斯基摩人]的聚落。公司創辦人是Ryan Oliver。

Oliver說他的靈感其實來自於自己的小孩。有一天朋友來訪時,他看到小朋友們都在玩美國遊戲,那裡頭反應的文化其實都不屬於他們生活的北國,因此他向從事遊戲設計的朋友學習,然後在加國北部成立Pinnguaq,公司宗旨是利用科技表現北國特點,並創造能夠真實反映北國文化的程式,提供最新的手機型號下載。現在公司有三個全職人員:Oliver自己及兩位曾在微軟等大型公司服務的程式研發人員。

Pinnguaq一開始是將其他已研發出來的程式翻譯成Inuktitut語,其中最有名的是曾在2010年獲獎連連的Osmos益智遊戲。到了2013年,Pinnguaq終於完成第一個原創應用程式:「用唱歌學語言」(Singuistics)。

「用唱歌學語言」是一個語言學習程式,使用者可以透過音樂及文化學習Inuktitut語。公司和龐納唐村族人藝術家合作,請他們畫出歌謠的意境,使用者不僅用程序的卡拉OK伴唱模式學語言、唱歌,也可以透過畫面感受當地文化。此外,使用者也可以分享他們學唱的成果。從2013年算起,Pinnguaq已經收到從摩洛哥、西班牙、法國等不同國家的錄音。Oliver說,聽到不同國家的人學唱inuktitut歌,挺有趣的。

Pinnguaq希望在九月發行和麥克佛堡族人合作的Gwich’in語版「用唱歌學語言」;雖然他們還在找Dene語版本的合作對象,公司希望九月時也能夠隨Gwich’in一同發行。這些程式不只是為蘋果手機研發,Pinnguaq也在努力擴充程式相容性,讓安卓手機及桌上型電腦也可以使用。除此之外,他們也在測試一個標榜健康生活的程式,之後的計劃則是研發一個以因紐特海怪傳說為基礎的驚悚遊戲Qalupalik。

Oliver透露,他的公司最大的資金來源是聯邦政府的補助款,這筆錢讓他可以找藝術家、音樂家和族語教師。他認為,公司目前最大的優勢其實是找對金主了,而經濟支柱絕對是公司的優先考量。

來源:How to Learn an Aboriginal Language through Karaoke

◇ 本則外電由 Yedda Palemeq編譯。

2015-06-09
[歐亞非洲]
「我靠養蜂保存Welsh語」[‘I keep the Welsh language alive through bees’]

超過八十歲的Wil Griffith已在英國威爾斯錫爾迪金郡養蜂六十多年。他在1960年代成立獨一無二的「錫爾迪金郡威爾斯人養蜂協會」(Cymdeithas Gwenynwyr Cymraeg Ceredigion),協會只有兩個宗旨:保存蜜蜂及保存威爾斯語。

威爾斯語通常被看作是散文、詩、音樂及歌謠的語言,從來沒有和科學沾上邊。但是一個語言若要存活,便和生活各層面結合。養蜂是一門科學,將威爾斯語和養蜂結合,便是擴展威爾斯語的使用層面。

威爾斯語在錫爾迪金郡是弱勢語言,過去三十年來使用的人口減少,歐洲就快要失去其中一支最老的語言了。從事養蜂行業的Griffith認為,語言要活下來就要跟生活結合,於是他不顧周遭人喊他種族主義者,也要在成立協會。說母語有什麼不對?法國、德國養蜂人用法語、德語,為什麼威爾斯養蜂人不能用威爾斯語?

Griffith說,協會成員目前有30位,他們每年都會在酒吧舉辦蜂蜜及蜂蜜酒比賽,最大的困難反而是要找會講威爾斯語及英語的雙語評審,因為評審在試吃或試喝之後,必須要以威爾斯語發表評論。協會成員不需要會說威爾斯語;然而,協會堅持成立的宗旨,開會時全程使用威爾斯語,只會說英語的成員就坐在一邊聽雙語成員翻譯,一年半載下來,他們就算還是不會說,也能聽懂幾成了。

Griffith解釋,威爾斯語和英語的養蜂術語並不對等,不能直接翻譯過來。例如,蜂蜜通常會長在蜂巢上面,英語用「在上面」(super)形容,其中的內涵取自長官(superintendent)這個字;威爾斯語則是用「樓上」(lloft)形容。兩個字是不一樣的。

不過,威爾斯語也無法應付所有改變或突發狀況。新器具及新術語不斷產生,連威爾斯養蜂人也感到無所適從,不知怎麼翻譯;此外,當蜜蜂飛進其中一位蜂友的耳朵裡,Griffith和其他人只能靠黃啤酒把蜜蜂洗出來的時候,他們不僅沒有特定的威爾斯語來形容這個意外,他們想也應該沒有特別的英語術語吧。

總之,威爾斯語透過Griffith的協會和養蜂技術結合,但是,隨養蜂科學日新月異,他們保存語言的挑戰也隨之提高了。

來源:‘I keep the Welsh language alive through bees’

◇ 本則外電由 Yedda Palemeq編譯。

2015-06-08
[大洋洲]
挽救夏威夷語[Saving the Hawaiian Language]

五年前(2010)的數據顯示,全美有2萬4,000名夏威夷語使用者,夏威夷州內有1萬6,000名。這個語言確實有過一段瀕危的歷史,也正在積極復振中。

1896年,美國聯邦政府禁止使用夏威夷語,也禁止公立學校教授夏威夷語。雖然禁令已於1987年解除,長達一百年下來造成的影響卻是無法衡量。考艾島社區大學夏威夷語言及研究學講師Pua Rossi-Fukino便用自己的家族史當例子,形容自己的曾祖母和祖母都因此不在家裡教小孩母語,她的祖母必須向外人學母語,而她的父親則必須到學校才學得到母語。還好,她在這個年代已經可以很驕傲地分享母語了。

上(5)月時,五位美國參議員提出「原住民語沉浸式教學學生獎勵法案」(The Native Language Immersion Student Achievement Act),這五位參議員是Brian Schatz(夏威夷州)、Jon Tester(蒙大拿州)、Mark Heinrich(新墨西哥州)、Heidi Heitkamp(北達科塔州)及Tom Udall(新墨西哥州)。

該法案將在五年內,預計以每年釋出500萬美金,創造總額2,500萬美金[約7億7千6百餘萬新台幣]的補助經費,支持全美沉浸式族語教學活動;全美原住民族、部落協會、部落學院及大學、甚至公私立學校都可以申請,以開辦或擴充現有為從幼稚園到高中學生而設的沉浸式族語教學班。

夏威夷州共有三十四所公費補助的特別公立學校,考艾島上就有四所。其中一所Kawaikini新世紀公立學校從幼稚園到12年級共有130為學生。該校校長Kaleimakamae Kaauwai說,「這正是我們需要的幫助,對我們來說真是太棒了。總是會有翻譯的需求,因為夏威夷語的資源還是很不足。」

Rossi-Fukino講師在社區大學大約每學期每一班有15 位學生,她發現要找資源開設沉浸式教學並不容易。她說,「這個法案位人們打開了門,他們可能找到更多資金來源,也有更多可能性。我認為是非常正面的一步。只要是往前,那一步即使再小,也算數,也肯定是正向的了。」

來源:Saving the Hawaiian Language

◇ 本則外電由 Yedda Palemeq編譯。

2015-06-05
[主題文章]
世界五個瀕危語言熱點裡的族語,正奔向滅亡當中[Languages Racing to Extinction in 5 Global “Hotspots”]

作者:Stefan Lovgren / 譯者:Yedda Palemeq

新研究指出,世界上從阿拉斯加到澳洲有上百支語言正瀕臨死亡的危機,有些語言甚至只剩下一名使用者。研究也指出,世界語言正快速消失的五個語言熱點包括:西伯利亞東部、澳洲北部、南美洲中部、美國奧克拉荷馬州及美國太平洋西北岸。

賓州斯沃斯莫爾學院語言學者David Harrison說,「語言滅亡的速度比物種消失的速度還要快。」

Harrison和Gregory Anderson都是美國奧勒岡州「瀕危語言復振協會」(Living Tongues for Endangered Languages)的成員,他們在國家地理學會「永續語言計畫」(Enduring Voices Project)的支持下,旅行全世界,訪問紀錄嚴重瀕危語言的最後使用者。

(這篇文章來自國家地理新聞,那是國家地理學會的一個部門。)

Harrison表示,一般認為全球7,000多種語言中,有超過半數將在本世紀結束以前死亡,隨之而去的是無法取代的自然環境知識。他說,「人類對生物及生態環境的知識大部分都不是寫在紙上,而是寫在人的腦子裡。」他還說,「我們眼中看見的,是人類知識基礎的崩解。」

慢性死亡

過去500年間,這個世界從伊特魯里亞語到塔斯馬尼亞語等,超過半數的語言已經死亡。但是,研究人員警告,世界語言現在消失的速度卻是史上未見。

超過500個語言只剩下不到十名使用者。有些語言因為自然災害摧毀了整個部落而立即消失。但是,多數語言是因為族人被困在講另一種共通語言的族群當中,而走向慢性死亡。

加州現有50種原住民族語言,學生卻無法在學校學到任何一種。鹽湖城猶他大學語言學者Lyle Campbell說,「小孩學不到的語言不只是瀕危而已,它們根本是死定了。」

今年夏天,「永續語言計畫」的研究人員到北澳洲,那兒的語言是世界上最瀕危的一群。研究者在北領地自治區紀錄三名Magati Ke語使用者,在澳洲西部找到三位講Yawuru語的族人,甚至在澳洲大陸內地也發現一位族人會講很粗淺的Amurdag語,這是一個之前被宣判死亡的語言。

沃斯莫爾學院的Harrison說,「澳洲真的很驚人,人類在這裡已經生活五千多年,他們身上藏著人類和過去的連結,這是世界其他地方看不到的。」他也說,「你真的可以看到人類史前歷史、神話信仰和一切隨之而來的體系,而這些知識絕對都是口傳,而沒有任何書寫記錄。」

定義熱點

為了定義世界五個瀕危語言熱點,研究人員沒有鎖定語言,反而著眼世界上所有正在面臨危機的語言。

他們使用三個指標來界定瀕危語言熱點:

.語言的多樣性

.語言瀕危的程度

.語言的科學紀錄

他們發現,南美洲玻利維亞的語言多樣性超過整個歐洲大陸兩倍以上,但是,西班牙語等主流語言正威脅這個多樣性。

Harrison說,「這真是在用一個全新的視野觀察全球的語言多樣性。」

Harrison的同事Anderson補充,這些熱點曾經都是墾殖區,也都在移民的路線上。他說,「五個熱點最大的共同點是,它們都是被移民成功墾殖的區域中,捍衛當地語言的最後堡壘。」

猶他大學語言學者Campbell非常推崇「永續語言計畫」研究人員的努力。不過,他擔心聚焦在五個瀕危語言熱點可能會忽略世界其他也面臨危機的語言。他說,「基本上,北美所有原住民族語言都算瀕危,在澳洲其他地區的原住民語言則已經死亡。」

阿拉斯加大學費爾班克斯分校阿拉斯加語言專家Gary Holton指出,「當我們進入語言集體死亡的年代時,我們對語言和語言使用者的定義就會改變。」當老一輩和真正流利的使用者一一走掉之後,那些對族語只一知半解的人在我們眼中也就成了族語代言人。從這個角度看,一個語言的死亡也算促成另一個語言的誕生。

最近,Holton在印尼東南部聽到一個叫Illu的語言,現在只有幾個老人記得,這個語言可能曾經是Lamma語底下的一支方言而已,只在巴布亞一座小島上聽得到。Holton觀察,「不過,因為其他類似的方言都已經死亡,Illu語反而翻身成為一個特別的語言。也就是說,一個小島的方言反而變成了一個區域的語言。」

機密訊息

沃斯莫爾學院的Harrison認為,當一個語言死亡之後,隨之而去的很可能就是人類幾世紀以來對動物、植物、數理及時間的整體知識。他說,「科學已經能辨識80%的物種,然而,那並不代表人們不知道所有的物種,因為人類對所處的生態環境和物種瞭若指掌,他們分辨物種的方式通常比科學精細多了。」他又說,「我們正在放棄價值連城、幾百年累積得來的知識,已經這些知識已經有的發現。」

Harrison和Anderson在南美洲玻利維亞遇見Kallawaya族,這是一支傳統的採集民族,自印加帝國時期就已經存在。

Kallawaya族平常會講多數人都在使用的Quechua語,不過,他們也保留一個神祕語言,這個語言藏著上千種藥用植物的秘密,有些科學之前都還無法辨識,Kallawaya族人卻早已拿來當醫療用品。

同時,依據Harrison,密克羅尼西亞民族的航海技術也是藏在當地一支很小、也有脆弱的語言裡頭。他說,「有些人可能有一套特別的詞彙…這些詞彙讓他們能夠在沒有地圖標記的大洋上航行幾千公哩…甚至不需要任何現代儀器。」

語言的未來在小孩手中

「永續語言計畫」的Anderson也認同社會壓力確實是很重要的因素。他說,「當一個族群認為他們的語言會阻礙社經發展的時候,語言的危機就產生了。」另外,「最危急的地區是語言轉移已經進行幾個世代,甚至幾乎已經完成的地方。」

兩位研究者都同意,挽救瀕危語言的唯一途徑是讓一個六歲小孩認為這個語言有價值。Harrison說,「真正有權力的不是父母親—事實上,真正有權力能做出決定,影響族群,又影響語言未來的是小孩。」

Harrison提到一個很激勵他的澳洲經驗。他和研究同仁看到一名80幾歲的老太太,她是唯一會說Yawuru語的婦人,她正在課堂上教學生族語。Harrison強調,這些小孩都是自己選修族語課,沒有人逼。「當我們問這些小孩為什麼要學Yawuru語,他們回答這個語言快死掉了,所以我們要把它學起來。」

這堂課上教的是植物,植物在原住民文化中有醫療的功用。

Harrison說,「這名老婦人就在小孩面前揮揮這些植物,用自己的語言說一遍,然後小孩再複誦。」他感嘆,「抓到知識傳承的一刻真的非常引人。我們都非常受到激勵。」

來源:Languages Racing to Extinction in 5 Global “Hotspots”

2015-06-04
[中南美洲]
向墨西哥青年和孩童推廣族語[Promueven lengua indígena entre niños y jóvenes mexicanos]

墨西哥總共有十一支語系,其中五支集中在南部的瓦哈卡州,而這五支中有四支(Otomangues、Huave、Chontal和Mixe-zoque)都在瓦州的特萬特佩克地峽,顯示這裡是墨國語言最多樣豐富的地方。

上(5)月26日,出身瓦州胡奇旦區的原住民詩人Natalia Toledo及語言歷史學者Victor Cata在當地啟動「鬣蜥蜴之路」(El camino de la iguana)計畫,計畫目的是在特萬特佩克地狹的原住民社區推動Zapoteco語復振,挽救瀕危的族語。

雖然數據顯示,目前胡奇旦區人口9萬,有4萬2,000人說Zapoteco語。當地超過35歲以上的成年人中,也有八成會說族語;但是,青年和孩童已經不會說族語。而且,依據語言學及歷史學調查,由於過去三十年以來,族人父母親都不和自己的小孩講母語了,Zapoteco語勢必在百年之內就會滅亡。

「鬣蜥蜴之路」計畫的活動包括辦理工作坊、教學活動;設立文化中心、圖書館。透過詩人Toledo的藝術家父親Francisco Toledo牽線,由他成立的聖古斯汀藝術中心將贊助這些活動。

學者Cata則惋惜,胡奇旦、薩達尼及聖布拉斯阿典巴都是族語人口使用最多的地區,不過廣泛來說,特萬特佩克地峽地區七十歲以上的族語人口已經漸漸在消失了。

來源:Promueven lengua indígena entre niños y jóvenes mexicanos

◇ 本則外電由 Yedda Palemeq編譯。

2015-06-03
[北美洲]
耶魯語言學系利用歷史語料及跨平台視訊,提升語言田調技巧[Class uses historic Cherokee archive, Skype to hone skills in linguistic fieldwork]

美國耶魯大學語言系副教授Claire Bowern與拜內克古籍善本圖書館合作,用新方法指導研究生學習語言田調。

傳統的語言田調是由研究者和族人報導人面對面,在一個適合的情境下談論和族語相關的問題;較不為人知或尚未被研究完全的語言很需要這套方法。不過,耶魯的Bowern副教授想出了一個新招數。

她利用拜內克古籍善本圖書館內將近兩千筆,自1880年代至1960年代中間蒐集的Cherokee語料,其中包括字母表、購物清單、個人信件、家族故事、會議紀錄、甚至1934年的〈印地安重組法〉等等,幾乎是世上少有、非常龐大的原住民語言史料,先要求學生分組挑選語料,進行記音、轉寫及文本的語言分析,和族語老師Tom Belt討論語料及文化問題,再要求學生每周利用跨視訊平台Skype和遠在北卡羅萊納州的學者討論構詞學及句法學。

這種歷史語料搭配線上科技的研究方法頗受學生肯定。

一來,依據學生Parker Brody表示,他們可以學到傳統田調不一定會問到的語言知識(例如雙關語)、非常複雜的構詞知識(例如有一個Cherokee語動詞長達15個字母,主事者、受事者、主題和時態全部都包含在內)、傳統故事和文化背景。

二來,他們可以不受天氣、時間或距離影響,坐在自己的公寓或辦公室,只要開電腦連線就可以直接上課,討論語料及族群文化,非常快速且方便。

此外,Broady和同學Lisa Conathan也在找資源進行語料數位化工程,辨別語料內容,讓更多人知道。Conathan已架設「轉寫Cherokee語網站」(Transcribe Cherokee,http://dh.library.yale.edu/projects/cherokee/),她表示轉寫的目的除了讓民眾更好閱讀外,他們也希望引起族人的興趣,而來協助他們辨別其中的人名或特殊單字。此外,Conathan也希望持續和族人溝通,了解族人對這批語料的想法、需求及期待。

Bowern副教授和學生們將會持續蒐集、比較及分析這批語料,將現代語言學往前推進一大步;Cherokee族語老師Belt則是對這批語料能否讓族語復振成功殷殷期盼。

來源:Class uses historic Cherokee archive, Skype to hone skills in linguistic fieldwork

◇ 本則外電由 Yedda Palemeq編譯。

2015-06-02
[歐亞非洲]
奈及利亞協會呼籲原住民族語言重要性[Association Makes Case For Indigenous Languages]

西非奈及利亞Igede發展協會會長Patrick Akobo利用阿南布拉州Igede族酋長Matthew Omenka的就職典禮,大聲呼籲族人父母親及家長重視奈國原住民族語言的學習、書寫及口說。

Akobo會長認為,一個不會說母語、寫母語的孩子將無法順利適應社會,可惜許多受教育的奈及利亞家庭居然不讓小孩學族語,反而用破英語繼續困擾小孩,下一代不僅要失去語言,也要失去重要的傳統文化。

為了因應這個現象,Akobo的協會在阿南布拉州奧尼查市設立Igede族語學習中心,協助該市眾多Igede族人保存維護他們的語言文化。Akobo希望下一代能在中心學習傳統文化的價值觀,並培養邁向真實發展的積極觀。

Igede族是奈及利亞貝奴埃州第三大族群,阿南布拉州奧尼查市及附近也有不少族人居住。

新上任的Omenka酋長肩負傳統領袖的職責,他表示也將全力支持奈及利亞Igede發展協會的訴求,協助族人維護正面積極的觀念。

來源:Association Makes Case For Indigenous Languages

◇ 本則外電由 Yedda Palemeq編譯。

2015-06-01
[大洋洲]
澳洲大學談原住民族語復振[University looks at indigenous language preservation]

鑒於許多研究預測世界將在本世紀末失去不少語言,澳洲雪梨大學主辦關懷探究原住民族語言未來的公開論壇,主題是「互相較勁的語言:法屬太平洋及澳洲的原住民族語言」。

雪梨大學原住民及托雷斯海峽島民研究中心主任 Jakelin Troy 接受紐西蘭電台記者訪問表示,太平洋地區本來就有數百種語言,在這裡做生意沒有理由不知道當地語言。此外,語言和人們的認同及幸福感息息相關。研究已經證明,族語被支持的地區,族人有機會以族語受教,在日常生活中說族語,有趣的是,如糖尿病、心臟病等慢性疾病的罹患率也下降。澳洲某些原住民社區的例子就是如此。此外,青年自殺率也因為部落族語的保存及復興而下降;換句話說,語言是一個非常重要的課題。

紐西蘭電台記者以斐濟島羅圖馬語的例子反問 Troy 主任,如何解釋年輕的羅圖馬族人選擇以英語受教,因為會講英文才有工作機會,羅圖馬語並沒有競爭力;語言和生計或競爭力如何取捨?

Troy 主任表示,任何一個主流語言都不是自然而然,都是因為被強勢置入才形成的。直到最近,澳洲原住民都還傳出因為不說英語而被毆打的例子,而且澳洲教育也才剛剛開始進行族語教育。換句話說,人們是被情勢所逼才選擇主流語言。

政策上要怎麼突破呢?紐西蘭電台記者問。

Troy 主任表示,中央政府應該承認澳洲及托雷斯島原住民族的語言,那是我們的母語。針對某個原住民族部落制定族語政策時,政府也應該直接用族語執行,而不是英語,事實上,英語應該擺在第四、五或六順位才對。

來源:University looks at indigenous language preservation

◇ 本則外電由 Yedda Palemeq編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