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Rick Noack和Lazaro Gamio(華盛頓郵報) / 譯者:Yedda Palemeq
以下七張地圖及圖表經華盛頓郵報報導,將幫助您了解世界的語言多樣性。
第一張:某些大陸比其他大陸的語言更多樣
以人說的語言數字來看,不是所有洲大陸都多元。數據顯示,亞洲有2,301種語言,高居榜首;非洲以2,138種居次。
大洋洲有1,300種;中南美洲有1,064種;儘管國家數目很多,歐洲卻只有286種,進陪末座。
第二張:這些是使用人口最多的語言
中文的是用人口最多;其次是兩種源自印度北方的印度語和烏都語;英語有5億2,700萬人使用,占第三位;有將近1億使用人口的阿拉伯語位居第四,比西班牙語還要多。
這些數據十分有趣,因為它們顯示了世界上有三分之二的人口使用12種語言而已。這些數據是由德國杜賽道夫大學Ulrich Ammon教授提供,他花了十五年時間觀察這些現象。
如果將Ammon教授的數據和美國中央情報局以為的事實比較,我們會很驚訝。依據美國中央情報局,世界上,有4.85%的人說西班牙語,分佈的區域甚至比有4.83%世界使用人口的英語還多。不過,中央情報局的數字只算到以西班牙語為母語的人;很多人其實是雙語,西班牙是母語,但其第二外語很可能就是英語。Ammon教授的數據有包括將該語言同時當母語及當第二外語的人口數字。
葡萄牙語的數字偏低,代表了不是所有巴西人都以葡萄牙語為母語。有些人可能會驚訝為什麼圖表上沒有韓文或旁遮普語;事實上,這兩種語言的使用人口確實和義大利文一樣多。
第三張:這張地圖顯示那些國家的語言最多樣,那些國家的語言最單一
綠堡多樣性指數指的是隨便從一個國家挑選兩個人,而這兩人可能講不同語言的比例。最高值是100,代表這個國家每一個人都講不一樣的母語。世界上,巴布亞新幾內亞是第一名,指數約98.8。
從綠堡多樣性指數看,美國的語言多樣性並不如其他國家。
如果你隨便在非洲喀麥隆選兩個人,這兩人的母語不同的比例大概是97%。在美國,只有33%的機率。你可以點進任何一個國家看美國和其他國家的比較。[譯註:必須點進原網址文章才看得到]
第四張:很多受歡迎的語言集中在一個國家
英語、法語和西班牙語成為世界分布最廣泛的語言,大都拜語言起源國帝國擴張的歷史背景。
第五張:英語是分布最廣的官方語言
世界上有三十五國以英語為官方語言。不過,不論英語是不是國家的官方語言,都跟該國人民實際用甚麼語言溝通沒有關係。在上述三十五國中,有些國家只有少數人把英語當母語學習。
第六張:然而,多數語言的使用人口很少,因此世界有一半的語言將會在本世紀結束前消失。
大約3%的世界人口使用世界96%的語言。世界語言中,有兩千種語言的使用人口少於1,000人。
因此,依據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的數據以及上圖,世界上,將有超過半數語言在本世紀結束前消失。你可以點進地圖看是哪一種語言。[譯註:必須點進原網址文章才看得到]
某些地區的語言消失會比其他地區嚴重。以美國為例,瀕危語言地區大概都在西岸和中西部原住民保留區。
從全球來看,亞馬遜雨林、撒哈拉沙漠以南、大洋洲及東南亞將會失去最多語言。
第七張:這張圖表顯示世界上有多少人學習多少種語言。
雖然以英語為母語的人口不在領先,世界上學習英語的人卻是最多。整個來看,學英語的人多過學法語、西班牙語、義大利語、日語、德語和漢語的加總。
最近有些語言獲得青睞:在1990和2013年間,美國大學教中文的比例增加110%,讓人們更加親近中文了。同時間,大學的俄羅斯語課卻減少了30%。
有些語言技巧會比其他語言更吃香。麻省理工學院科學家Albert Saiz.研究,會說德語的美國人可以在職場生涯中多賺12萬8,000美元。至少,從經濟上看,德語比法語多兩倍價值,比西班牙語多三倍價值。
維基百科現有288種語言版本中,即將新增墨西哥Maya及Mixtec語!這在繼Nahuatl語之後,再見兩種原住民族語言的版本。
墨西哥維基主持人Ivan Martinez表示,他們的宗旨就是讓人們用自己的語言獲得知識。族語版維基完全是基於族人的需求發展。當族人在2009年創造維基Nahuatl語版本時,基本上就是去翻譯而已,不需要任何人或任何單位授權。目前,維基Nahuatl語共有一萬篇文章,有古Nahuatl語及現代Nahuatl語,學者們都使用古Nahuatl語,族人則多用現代Nahuatl語。
墨西哥維基團隊和猶加敦半島的原住民部落合作,目前正在翻出一千筆Maya語資料;除此之外,一百篇Mixtec語文章則是由瓦哈卡州的原住民部落負責翻譯,由於這個語言有81種不同的方言別,因此也格外困難。
2009年在阿根廷布宜諾艾莉斯舉辦的瘋維基研討會(Wikimania conference)中,大會宣布墨西哥語是西班牙語之後第二大語言,同時也確立墨西哥國家文化藝術委員會和墨西哥維基的合作關係。目前,墨西哥學者都會以維基百科為教學工具。
墨西哥維基目前有72名志工(多數是女性),25名職員。墨西哥維基也致力於縮短維基使用者中的性別比例差異,提供合適的環境,提高女性的參與度。
來源:Maya Indigenous Language Added to Wikipedia
◇ 本則外電由 Yedda Palemeq編譯。
加拿大卡爾加里先鋒報專欄作家Naomi Lakritz日前回應加拿大第一民族議會頭目發言,認為加拿大挽救族語需要的不是預算,也不是變成官方語言,而是人民的珍惜和參與。加拿大第一民族大學語言學教授Jan van Eijk再反駁這顯然是「責怪受害者」(blamt the victim)的邏輯。
首先,原住民語言若沒有遭受寄宿學校及其他制度性歧視的傷害,也就不會落到快要消失的局面,加國六十種第一民族語言中只剩下Cree、Ojibway、Inukitut三種語言有足夠的使用人口,可以延續到下個世代。要是族人沒有說的興趣,這些語言也活不到現在。
其次,族語充滿著英語、法語根本無法比擬的文法深度,沒有一個人一天就可以把族語學會,而儘管有忙碌的工作,也有必要進行解決種族歧視的心理建設,族人還是很願意把族語學會。事實上,已有證據顯示族人的族語能力有在回升。
最後,加國政府並不如Lakritz說得如此慷慨,真的投資那麼多錢在復振族語上。例如,2006年,聯邦政府原來設定投入1億6,000萬加幣,最後卻砍了1億1,000萬。
Van Eijk教授認為加國第一民族已經吞忍類似「責怪受害者」的態度過久了,也需要澄清事實了。
◇ 本則外電由 Yedda Palemeq編譯。
菲律賓的語言和菲國超過7,100個島一樣有趣多元。在介紹語言及方言的差異之後(語言是兩個無法互通的語言,例如法語及德語;方言是一種語言下面的變異,通常可以互通),作者介紹菲國八種各超過一百萬人使用的主要語言。
Tagalog語—菲國國語的基礎,前經學校教育大力推廣,現在菲國各地或多或少都可以通。
Cebuano語—另一個最有競爭力的語言,全國有超過20%的使用者,主要是在發展比較快的宿霧和鄰近地區使用。
Ilokano或Ilocano語—菲國北部使用,和印尼語、馬來語、夏威夷語、薩摩亞語、大溪地語、關島Chamorro語等南島民族語言相關。Ilokano民族向菲國其他地區遷徙,也讓他們的語言在菲國擴散。
Bikolano或Bicolano語—在菲國最大的比科爾區使用,依據地理位置劃分有八種方言別。
Hiligaynon或Ilonggo語—以其悅耳的語調聞名,在菲國有超過七百萬名使用者,另外還有四百萬人口會說,但流利程度不一。
Waray語—在菲國中部維薩亞斯群島的語言,屬於驍勇堅強的Waray族的語言。
Kapampangan語—菲國呂宋島及北部的語言,邦板牙省、丹轆省、巴丹省都有人使用。又稱Pampangueño語。
Pangasinense語—呂宋島中部邦阿西楠省的語言(約有兩百萬使用人口),和夏都碧瑤市所在本格特省的Ibaloi語言密切相關。
除了以上各有百萬使用者以上的八種主要語言,菲國境內其實還有很多小語言。這些不同的語言不僅標記菲國各區的差異,也代表每個區域的獨特性。不過,由於沒有特殊的保護機制,這些語言大多呈現使用人口減少或與其他語言合併的現象。必須要有確切、且帶有目的性的復振行動,否則這些語言將會消失在這個世界。
來源:Eight major Languages in the Philippines
◇ 本則外電由 Yedda Palemeq編譯。
澳洲維多利亞省七間中小學開設原住民族語課,受到當地老師、學生及居民歡迎及支持。
Woiwurrung族語老師Uncle Phil Copper表示,澳洲失落的年代(Stolen Generation)被迫離開家鄉,學習另一種文化,也被教育不要當原住民,因此他畢生的職志就是要反轉這種不合理的教育。學習族語可以讓學生及家庭重新重視自己的傳統,也重新看見自己的價值。
不只是原住民學生受惠,非原住民學生也有機會藉此了解維省原來的文化及語言,幫助他們學習欣賞文化及語言多樣性。對他來說,每周一小時的族語課,就像是讓小孩子和被剝奪而失去的原住民文化和解一小時。
其中一位學生Tahlia表示,族語課是她最喜歡的一門課,因為那是原住民的土地,原住民的語言。
維多利亞省原住民族語合作會工作人員Paul Paton則指出,雖然政府有「非英語語言」(Languages Other than English-LOTE)補助族語教學,不過因為族語教學受到歡迎,族語師資的需求更大,也因此需要有其他補助協助族語師資培育。他們需要更多有教學技巧及資格的人投入族語教學。
省政府發聲明稿回應,已在支持族語教學工作。學校和社區負責決定學生應該學習的語言,學校則可以使用一般的「學生資源套餐」支援族語教學。
來源:‘Reconciliatoin one hour at a time’: Reviving Aboriginal clture in schools
◇ 本則外電由 Yedda Palemeq編譯。
受到去年十月墨西哥瓦哈卡州數位族語工作坊刺激,哥倫比亞於6月18-19日在首都波哥大辦理了第一場數位族語工作坊,邀集全國十五位利用網路數位平台推動族語保存的好手,共同分享討論心得及未來的方向。
這場研討會由「全球之聲」透國附屬組織「新興之聲」和哥倫比亞境內多所研究單位、非政府組織及其他單位一起合辦,共兩天一夜,內容包括綜合討論、個別經驗分享、主題討論、操作工坊及公開活動等等。
各位好手在工作坊分享自己的數位計畫,包括線上族語廣播節目、族語部落格、族語社群推廣、族語線上字典、族語線上遊戲等等。討論的議題及挑戰則十分多元,例如:
(一)沒有適合的鍵盤,無法打出需要的文字;
(二)無法讓和社區連結,讓社區民眾產生共鳴及參與感;
(三)標準的書寫符號或方式尚未統;
(四)面對時代科技用語,是否要借西班牙語或完全創新詞;
(五)社區對數位族語材料的權利,是否需要取得社區耆老和民眾的同意;
(六)建立合作聯盟,增加計畫成功的可能性;
(七)要求政府機關更主動投入。
由於網路及數位化議題、工作繁多,與會的好手建議延長工作坊時間,減少探討的主題,以便加深討論的力度,讓互相學習更有成果。
來源:A Workshop gathers Digital Activists Revitalizing Indigenous Languages in Columbia
◇ 本則外電由 Yedda Palemeq編譯。
英國Weekly線上雜誌作者Matt Hansen藉重新以美國印地安Navajo語配音的電影《星際戰警》(2013)、《海底總動員》(2014)出發,回顧美國原住民族語發展及現況。
學者研究,美國在歐洲殖民者出現前至少有三百種語言,現在有一百五十種,到了2050年也許剩下不到二十種。目前最大的族語如中西部Dakota語(1萬8,000名使用者)、西南部Navajo語(超過10萬名使用者);最小的族語如奧勒岡州僅存5名使用者的Chetco語;已經死亡的語言如加州Serrano語,最後一位會說此語言的族人在2002年辭世。
為了挽救消失的語言,部落及專家學者們都紛紛投入紀錄、復振的運動。北亞利桑那州大學Nobert Francis就表示,紀錄是挽救瀕危語言的一大關鍵。他們運用網路、社群軟體(如臉書、youtube及其他)記錄族語;只要留下族語,未來的復甦之路才有希望。
語言學者Leanne Hinton則和奧克蘭荷馬州Miami族人Daryl Baldwin一起合作,成功復振已經死去的族語;Baldwin在一個沒有族人會說族語的情況下成長,靠著自學前人留下的語言紀錄,他成功學會族語,也正進行保存族語的計畫中。
連以前靠寄宿學校扼殺族語的殖民政府也轉向,朝保存族語努力了!美國聯邦政府於1990年代通過《美國原住民族語法案》(Native American Languages Act),確立保存族語的必要;2006年則編列預算,提供各部落設立語言學校。在學者Francis看來,學校教育及網路使用確實能有效減緩族語消失的速度。
作者最後以希伯來語及夏威夷語復振為例,表示美國應尊重歐洲殖民者以前的住民及其語言,並致力保存、復振這些語言,因為這些語言也就是美國的傳統文化。
來源:The future of America’s endangered languages
◇ 本則外電由 Yedda Palemeq編譯。
泰國西北有緬甸,東接寮國和柬埔寨,南鄰泰國灣及馬來西亞,以曼谷為首都。從族群分,人口3/4為泰族,14%為漢族,3%為馬來人,其他為講孟語、高棉語及少數山上的民族。從人口數看,泰國人口約6,500萬,超過八成都使用泰語,這也是泰國官方語言,教育、行政、媒體的主流語言。
泰語有四大方言別:南方省使用的南泰語、曾經獨立的蘭納泰王國(Kingdom of Lanna Thai)所在之北方省使用的北泰語或Yuan語、本質上和寮語相當接近的東北泰語以及國家官方使用的中央泰語或曼谷泰語。泰國多數學校、傳媒都使用中央泰語,多數民眾也用此泰語溝通。此四大方言,基本上可以互通。
此外,泰語也分成不同場合使用的泰語,例如:皇室泰語(皇室家族內部及活動使用)、宗教泰語(僧侶及宗教活動使用)、正式泰語(又稱優美泰語,尤指書寫形式,正式行政公告與文書使用)、修辭泰語(公開演講使用)及一般泰語(人民生活使用)。不同場合使用的泰語有其特殊的詞彙。優美泰語和一般泰語是口語交談的基本用語;修辭、宗教及皇室泰語則是國家學校課綱必教的科目。
泰語之外,泰國還有一些少數民族語言,例如東北地區使用的寮國方言Isan語;泰馬邊境的馬來穆斯林的母語是一種叫Yawi的馬來語;泰國境內許多中國少數民族也引進不少少數民族語言。
泰國的原住民語(或山地語言)使用人口不多,種類卻不少。北部鄰近緬甸及寮國的原住民族使用Hmong-Mien語(又稱Yao語)、Lisu語、Karen語及其他語言。東部靠柬埔寨的原住民則使用Khmer(又稱Suay、Guay或Kuay的孟高棉語)。屬於孟高棉語系的原住民語言如Viet、Mlabri、Orang Asli;屬於南島民族語系的原住民語言如Cham、Moken;屬於漢藏語系的原住民語言如Lawa、Akhan;屬於其他泰語系的原住民語言如Nyaw、Phu Thai、Saek。
另外,泰國還有兩種系統的手語以及國際語言英語。
來源:The Languages Spoken in Thailand
◇ 本則外電由 Yedda Palemeq編譯。
澳大利亞首都特區Ngunnawal原住民社區和澳洲原住民與托雷斯海峽島民研究機構(簡稱AIATSIS)在2014年初討論如何保存當地原住民族語,決定合作以傅雷澤小學(Fraser Primary School)附屬幼稚園為實驗場地,開始進行族語教學。
傅雷澤小學校長Sue Norton認為小孩子就像海綿,能夠快速地學習各種不同的知識和技能,也對不同的文化歷史抱持開放的態度,是非常渴望學習的一群。自開辦族語教學以來,她觀察小朋友和家長都十分接受及歡迎,也對小朋友的進步十分開心。她說,「小朋友學習不同動物的新說法非常有效,因為這和他們的世界十分相關。我們也可以教他們唱簡單的Ngunnawal語歌謠。」
Ngunnawal族語老師Rebecca King表示,讓小朋友知道他們在那一支民族的原鄉十分重要,重新學習語言及文化可以重新獲得這樣的知識。小朋友常和她分享學到的新字,家長們也十分開心。她說,「不要和你的母語及母文化失去連結,這是十分重要的事。」
傅雷澤小學的實驗成果將會鼓勵其他小學跟進,加入學齡前族語教育的行列。
來源:Canberra preschools learn local indigenous language of ACT, southern NSW
◇ 本則外電由 Yedda Palemeq編譯。
作者:Randi Pei / 譯者:Yedda Palemeq
黝黑的肌膚,又大又深的眼睛,還有一個高高的鼻子,北京大學三年級生Suo Lang Yang Jin一眼就看得出來是西藏人。不過,她的藏語寫起來跟一個小學生的作業差不多。
「我會聽,也會說,可是我幾乎從來不寫藏語。」她聳聳肩說。
為了接受更好的教育,融入主流社會,中國五十五支少數民族學生都必須精通漢語,也因此可能就忽視了母語。中國少數民族約一億六百萬人,佔總人口8.4%;其中,五十三支民族有自己的語言,二十八支民族有自己的書寫符號。不過,根據北京中央政府2004年網站資料,大約只剩下六成的少數民族會用自己的語言溝通。
依據地方自治法,少數民族有權利使用發展他們的語言,地方政府也應該要求學校教少數民族語言。至少自2008年以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及中國人民政治協商會議的年度會議上,都有人提出保護少數民族語言的建議案;國家重要的公告也用五種少數民族翻譯,並且許多少數民族地區都用漢語及當地民族語言發佈消息。
現在,一些少數民族學生也在努力於挽救他們的語言。
Suo Lang Yang Jin從半年前開始學習藏語書寫符號。她最近放棄不用借來的國小課本學習,而使用線上教材及字典;她說這樣比較容易,也有趣多了。
另一位北京大學的學生Ge Lie是線上字典的作者之一。他們研發的線上字典可以翻譯藏語、漢語和英語。他12歲時為了接受更好的教育而離開西藏自治區,從那時起便開始自學藏語,長達八年。他在學校一個禮拜只能上兩個小時藏語課,但是現在,他很自豪,他的藏語比多數藏人朋友好。
但是,他還想要做更多。
「我想要影響我的同伴們;我想在以漢語為主的北京裡,給他們學習母語的機會。」他說。
在北京中央民族大學主修漢語-藏語翻譯的西藏學生,周末都會到其他大學擔任志工老師。
「現在,許多大學都有西藏學生發起的藏語學習工作坊。」其中一位志工Luo Sang Gong Qing說。
來自內蒙古自治區的學生Da La在南京的大學就讀。她創立了蒙語學習工作坊。籌畫期兩年,投資約1,000元人民幣(約160元美金),現在她的工作坊已經成功運作一年,有四位志工老師以及超過三十位學生。
Da La透過電話訪問表示,過去四、五年間,中國許多大都市如北京、上海、廣州、武漢和天津等都開始出現蒙語學習工作坊,多數都是免費。
「人們的觀念已經很不一樣了,」北京大學社會學系學生Ni Ma Dun Zhu說。「越來越多人認知到學習族語的重要性。」
中國的教育體制有兩種教育少數民族語言的基本模式:第一種以漢語為主要教學 語言,少數民族語言做為第二語言,第二種則剛好相反。地方政府多半以政府預算情況為準,來調節對地方少數民族語言學校的支持及援助。
「大約十年前,很多少數民族父母親都將小孩送到第一種學校。不過現在,有越來越多人選擇第二種模式的學校,」Ni Ma Dun Zhu說。「他們希望自己的小孩把藏語學好。」
Ao Ri Ge Le在鄂爾多斯中學使用蒙古語教學,他也指出內蒙古有類似的發展。
他透過電話訪問表示,「從1990到2000年間,第二種學校在內蒙古數量銳減。不過現在,問題沒有那麼嚴重了。我們的學生數量也趨於穩定。」
他認為政府政策是造成改變的原因。根據中國中央電視台2011年報導,內蒙古中小學的學生若選擇少數民族語言教育,不只有免學費優惠,也將獲贈免費書籍。青海民族教育報前任主編Ban Guo告訴新華通訊社,2000年有80萬冊藏語教材,到了2010年已見有至少270萬冊教材。
《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務院少數民族政策工作報告》指出,直到2008年,有將近640萬冊書籍是以少數民族語言出版,這個數字比1978年多了6.41倍。
然而,並非所有少數民族都認為政府做夠了。
「當我申請成立蒙語學習工作坊的時候,我覺得我的學校有點反應過度,」Da La說。「他們說既然這是牽涉少數民族的事務,他們必須非常小心。」
學校最後拒絕她的申請,以至於她必須用社會團體的名義成立學習工作坊,這也代表她不能在校園內刊登任何廣告。
「政府希望維持政治穩定,」Suo Lang Yang Jin說。「所以它必續確保我們少數民族學生不會以挽救族語或文化為名,暗地搞一些破壞的勾當。」
北京大學語言學者Sa Er Ji則認為北京政府應該改善少數民族地區教育的問題。
「少數民族學生並沒有太多良好的雙語教育。」他說。
「要少數民族學生一次學好三種語言其實不容易,」他又說;他指的是漢語、英語及少數民族的母語。「所以他們需要大學入學考試的優惠政策。」
從另外一個角度看,也不是所有學者都支持政府應該挽救瀕危語言。
「語言應該由社會及人民支持,而不只是靠一筆大預算和政府。」紐西蘭威靈頓維多利亞大學「紐西蘭現代中國研究中心」專攻國際關係的Xiaoming Huang教授說。有些語言就是會自然死去,例如拉丁文,現在人們只用來研究,而不是用來溝通。「只有當人們需要使用的時候,一個語言才有機會生存與發展。」
他同時指出,少數語言面瀕危不只是中國的問題,也是全球正在面臨的問題。
「現在很多國家及地區都有這個問題,例如新加坡、馬來西亞和紐西蘭,」他說。「歐洲某些小國的官方語言甚至也瀕危。」
威靈頓維多利亞大學三年級生Debbie Fish說,毛利語也越來越式微了。
她說,「很多毛利族年輕人不學毛利語。政府出錢補助毛利電視台,但是我想沒有人真的在看。」
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北京辦公室職員Min Bista引用新華通訊社2008年報導指出,世界7,000種語言中,有一半正在消失當中。
「不論如何,有少數民族學生自己起來挽救母語是一件好事。」Sa說。「他們也許無法改變甚麼,但一定比坐以待斃好。」
本文於2013年3月27日刊登於United Press Internatinal.Com。
墨西哥作家Guillermo Garrido Cruz在六月發表他和幾位族語翻譯者共同合作的《Totonacapan和Huasteca部落傳說故事集》(Mitos y cuentos del Totonacapan y Huasteca Poblana en náhuatl, tepehua, otomí, totonaco y español)。
這本故事集是多語版本,有西班牙文、Totonaco語(Pedro Pérez翻譯)、Náhuatl語(Merardo Martínez Flores及René Esteban Trinidad翻譯)、Otomí語(Cornelio Basilio García翻譯)以及Tepehua語(Gulmaro Rios López翻譯)。
Garrido Cruz表示,這些傳說故事都是由族人口述,譯者謄寫後,再翻譯成西班牙語,出版的目的則是呈現墨西哥普埃布拉州北部地區的語言多樣性,這些語言至少自八百年前就已經在當地使用。
依據墨西哥國家統計及地理中心(Instituto Nacional de Estadistica y Geografía),光在Huasteca部落就登記有將近六萬人使用Náhuatl語,這是墨西哥境內最大的原住民語言。第二順位是[全國]有十萬六千五百五十九人使用的Totonaco語。Otomí語還有八千四百名使用者。Tepehua語已經瀕危,剩下一百五十名成人使用者,這是因為年輕人不喜歡說母語,部分學校也還禁止說族語。
這些傳說故事的年代可追朔至西班牙殖民以前。例如,有一則故事講到一位邪惡的老婆婆,會吸食小孩子的腦,甚至把他們抓起來放到火爐裡燒,小孩們的骨灰變成蚊子和孑孓。另一則故事來自Tepehua語,講到一個會說所有動物語言的人;另外,還有一則Totonaco語故事,叫「月亮、太陽和星星」。
這本傳說故事集第一版第一刷將出1,000本,出版經費由「2014年原住民權利計畫」補助。
來源:Publican leyendas de Totonacapan y Huasteca en lenguas originarias
◇ 本則外電由 Yedda Palemeq編譯。
加拿大卡爾加里先鋒報專欄作家Naomi Lakritz日前回應第一民族議會(Assembly of First Nations)頭目Perry Bellegarde發言,表示變成官方語言和增加預算並不是挽救族語的方法。
Bellegarde頭目要求加拿大政府將加國境內六十種族語變成和英語、法語一樣的官方語言,也希望所有產品應以六十種族語標示。Lakritz認同頭目保存族語的想法,卻認為他的建議不可行,因為變成官方語言表示政府所有文件都要以六十二種語言標示,這不僅不可能,支出的經費也將龐大到無法負擔;此外,跨國公司也不可能花大錢製作六十幾種語言的產品標示。
Bellegarde頭目另要求首都渥太華編列預算復振族語,設置語言中心、執行相關計畫、開辦沉浸式教學等等。可是,Lakritz反駁加拿大各地區早已經在做這些事情了。她舉例:
不列顛哥倫比亞省:
已有第一民族文化議會及第一民族之聲等組織。第一民族文化議會的宗旨便是挽救族語;有加拿大文化遺產經費支援的第一民族之聲(First Voices)也提供族語家教、族語應用程式、互動式字典、線上族語程式等服務。首都渥太華於2010年宣布提高四倍族語復振經費給不列顛哥倫比亞省,讓該省編輯教材及辦理青年族語夏令營。原住民幼稚園(Aboriginal Head Start)更是自1988年算起,已經教育超過九千名第一民族的兒童。
西北地方:
地方政府已自1984年公告實施〈官方語言法〉(Official Language Act)。法案明確規定支持「以復振社區語言為宗旨的各種活動以及為學生、教師設計的原住民語言計畫」。聯邦政府與因紐特文化教育中心計畫共同資助100所第一民族中心,進行文化、傳統及語言復振的工作。
安大略省:
已自2006年設立Anishinaabek Mushkegowuk Onkwehon:we語言委員會,接受聯邦政府「原住民語言計畫」(Aboriginal Languages Initiative)資助,復振安大略省內十三種原住民語言。
魁北克市省:
已有沉浸式Mohawk語言教學。
亞伯達省:
熊掌研究中心(Bearpaw Institute)已經發行Dogrib、Ojibwe、Cree及其他原住民族語言字典,也製作發行Cree語字卡、給醫療照護人員使用的Oji-Cree雙語字典等等。亞伯達大學「加拿大原住民語言及文字發展中心」每年都開辦暑修課程,提供第一民族族人及教育人士相關課程,包括語言紀錄、語言學、語研習得、第二語言教學方法、課程發展、語言研究及語言政策等等。此外,皇家山大學也開設Blackfoot及Cree語課程。
舉例到這邊,Lakritz問這些怎麼會不夠?
她觀察,真正不夠的不是計畫或預算,而是人們的參與程度。她認為,人們必須好好珍惜這些資源與機會;如果錯過了,再多的錢或計畫也無法挽回因此失去的語言。
來源:Lakritz: More money won’t save aboriginal languages
◇ 本則外電由 Yedda Palemeq編譯。
美國德州大學聖安東尼奧分校緬甸留學博士生Chan Virak接受美國之聲(Voice of America)訪問,表示緬甸積極追求全球及區域化的同時,要小心不應該因此過度傾向外國文化,讓外國化犧牲了本國文化及語言;過度依賴英語或漢語等外來文化,將導致本土文化及緬甸或高棉語的滅亡。
他說,「學習多國語言不是問題,問題是我們會過度吹捧這些外語的價值。當我們學習一個新語言的時候,我們同時也吸收了語言背後的文化與經濟力量」。
緬甸自法國殖民時期以來,就不斷受到外來文化及語言的侵略,包括法語、英語、越南語及俄語。戰後國內發展都以英語為中心;現在面臨中國的經濟勢力崛起,開始有更多人學習漢語。儘管緬甸或高棉語仍是高等教育的主要語言,Virak觀察已有越來越多緬甸人學習外語。在政府領導加入東南亞國家協會及世界秩序的力量下,部分人願意以本國母語學習,也有更多人傾向使用英語等外語學習。
美國之聲訪問幾位緬甸臉書使用者:Sokha Smos Sne認為學校若以外語為主要教學語言,將嚴重影響緬甸語的地位;Heng Rithy以日本不擅英語因而發展出強大國力為例,認為緬甸應該學習日本。
博士生Virak則以新加坡為例,再次強調語言的選擇不應以緬甸文化及母語為代價。在新加坡,英語在是專業語言,不過新加坡人同時以漢語、馬來語、泰米爾語[編譯註:印度南部的語言]為國家語言,這樣的多語文化值得緬甸學習。
來源:Language Expdert Warns Against “Foreignization” Under Globalization
◇ 本則外電由 Yedda Palemeq編譯。
澳洲布里斯本南部賓雷鎮Yugambeh博物館在2013年研發昆士蘭省第一套免費的原住民族語言應用程式,叫Yugambeh應用程式。目前,該程式已內含八種族語字典,各1,000個單字、詞彙及圖說,例如Kabi Kabi語、Wakka Wakka語、Yugarabul語、Gunggari語、Jandai語、Gudang語等。
社區參與工作者Reeghan Finlay女士本身是Gunggari族人,她非常喜歡用這個程式分享及教授族語。他們和昆士蘭省立圖書館合作編輯Gunggari族語字典,而這套字典已經收在Yugambeh應用程式裡,甚至同時收錄族語版本的「頭兒肩膀膝腳趾」兒歌。她認為,「科技可以幫助我們教導小孩子;如果將[語言學習]變成一個平板電腦上的遊戲,小朋友會更投入」。
語言學者及人類學實習生Shaun Davies則認為應用程式能讓族人及非族人都更親近族語。他說,「這項工作[語言復振revival linguistics]非常重要,因為研究顯示當原住民族重新和母語、文化及土地連結的時候,他們會比較幸福及健康」。因此,他並不強調統一或標準語言,白人等殖民者也不一定只是殺死族語的兇手。反而,他認為語言就該保持剛發現時的多樣面貌,白人也是我們現在能夠分享語言的原因。
Yugambeh應用程式計畫經理Kate Lewis發現,多數人都很驚訝這些族語居然還存在,我們也還會說這些語言。為了讓人們可以在家中學習語言,她表示在族語應用程式之外,他們也將進一步製作線上電視節目,擴充族語的學習管道。
來源:Language app helps to preserve Queensland’s Indigenous voices and culture through touch screens
◇ 本則外電由 Yedda Palemeq編譯。
作者:Perú 21 / 譯者:Yedda Palemeq
你能想像有人告訴你從現在開始禁止說西班牙語,要學英語嗎?你能想像醫院、銀行及其他公家機關馬上改說英語的情況嗎?你能想像這件事發生在你的國家嗎?可是這不是假設,祕魯就正在上演類似的戲碼:每一天,祕魯的原住民都感覺他們根本無法說母語。更糟糕的是,語言的隔閡讓他們無法就業、就醫、受教育,甚至無法融入社會。
文化部原住民語言局顧問Agustín Panizo說,「語言不只是一個群體或個人之間溝通的媒介。語言還包括感情的成分、認同、最要緊的文化傳承。總之,斷了我語言,就是斷了我的文化」。
然而,祕魯自殖民時代就已經失去37種原住民語言,現存47種,其中17種嚴重瀕危,各有約一到十一位使用者而已。
有將近四十年的時間,祕魯有一半的人都在說Quechua語。現在,卻只剩下400萬原住民語言人口(47種合計),佔全國總人口的13%。
利馬市有50萬Quechua語使用者,30%的城市人口來自安地斯山脈講原住民語言的地區。「可是,這個都市卻是歧視原住民語言的地方,導致移民放棄自己的文化,靜音自己的語言。」Panizo表示。
我們可以從其他方面證實他的說法。2007年調查數據指出,13%的祕魯人口決定不要教下一代族噢,因為他們害怕被否定或嘲諷。
「族語人口不再,語言也就消失,因為使用的頻率太低;使用西班牙語的必要性逼著族語人口忘記族語。當原住民人口學習西班牙語時,這個社會間接地在說放棄你們的族語吧,因為它不重要,它只是溝通的障礙而已。」語言學者這樣解釋。
瀕危的語言
教育部雙語及鄉村文化教育局講師Elena Burga更精確指出,祕魯嚴重瀕危的四種族語分別是Cauqui語(僅存11名使用者)、iñapari語(僅存4名使用者)、Muniche語(僅存3名)、最嚴重的Taushiro語(僅存1名使用者)。
Burga說,「唯一的Taushiro語耆老事實上已經失去了他的語言,因為他沒有可以談話的人。已經有學者和他合作製作了一本字典,可是語言要有活力就是要使用,因為這位老人家一走,這個語言也就消失了。」
祕魯第29735號法案保障公民可免於歧視使用原住民語言的權利,也保障他們以自己的語言接受政府服務的權利,只不過現實情況並非如此。
儘管文化部組成翻譯小組,推動醫療、政治、司法及其他公部門使用原住民語言服務民眾,這樣還是不夠,因為所以人都還是使用西班牙語。國家政府機關如此,私人機構及各大媒體亦是如此持續使用西班牙語且出版西班牙語資料。
Panizo表示,「這實在是嚴重的侵權行為,也是公民權利的損害。」他又強調補充,「祕魯政府用間接的方式告訴民眾放棄他們的族語。假設一名婦女向司法部舉報侵權案件,卻[因為語言的因素]沒有人受理,她也就無法依照自己的心意提出告訴,這樣的缺陷也就讓她無法接受司法保護了。」
復振行動
還好,不是所有族語都消失了。幸運躲過一劫的語言已經發起復振族語的行動。Iquitu、Kukama-kukamiria、Shiwilu、Cauqui、Japaru等語言都已經在強化族語使用人口。
以教育部來說,該部已經在兩萬間小學推動雙語教育,也正在投資提升族語師資,並且編輯出版族語教材。
Burga說,「我們今年提供一千筆獎學金給參加雙語教育的青年,400位來自不同族語背景的人已經受惠。」
不過,他們還是缺少將近1萬2,000名雙語師資。針對這一點,Burga回應,「我們其實非常缺乏有雙語能力的老師,他們都以西班牙語為母語,也在原住民地區服務。這些老師花了十五年在原鄉,卻沒有學到半句話,我們必須要吸引這些老師,改變他們,讓他們成為真正的雙語師資。」
以文化部來說,Panizo強調該部已經辦過翻譯研習,培育出35名族人翻譯,可以提供司法及公務行政上的服務。
而且,文化部也已經辦過行政及司法翻譯研習。今年三月,祕魯南部的普諾市司法單位祭出第一份用Aymara族語判決書。
發展及社會融合部也規定受聘在原住民地區推廣執行老人津貼計畫(Pensión 65)、赤貧幼童計畫(Cuna Más)、救濟窮人現金移轉計畫(Junto)的約僱人員要會說當地語言。除此之外,RENIEC[編譯註:直譯為國家人民身分及公民地位登錄局,類似台灣內政部民政司]也在利馬市南邊的Tupe實施南美洲史上首次用雙語(西班牙語及Jaqaru語)進行戶口登記,又在近期實施Awajún語—西班牙雙語人口登錄,7萬名Awajún族人可用族語登錄出生、婚姻狀態及死亡。
最後,文化部也推出「挑戰族語運動」,來自秘魯各地方講任何一種47種族語的人都可以錄下一段族語,挑戰別人是否聽得懂。
Panizo說,「我們已經有300位人士參與,有記者、藝術家、政治人物、學生等等。這個活動的目標是改變對族人及族語的歧視。也不知道為什麼,利馬市就像個西班牙王國,可是我們確實是多文化且多語的社會,我們必須要保護這個傳統。」
Perú 21是秘魯首都利馬市一家報社。
來源:En Perú 17 lenguas originarias están a punto de desaparecer
2015 年 6 月 13 日(星期六),祕魯教育部依據教育部第 303-2015 號決議文,公告 24 種原住民語言書寫符號系統,所有公部門都必須依上開決議文以及祕魯第 29735 號法案使用。教育部表示,公告書寫符號是為了促進社會融合、尊重原住民權利、並保障原住民身分。
自 1985 年以來,祕魯只有 Quechua 及 Aimara 兩種官方版族語書寫符號系統。雖然,部分語言已經有在教育機構及學校通行的族語書寫符號—例如,814 間隸屬雙語文化教育局的機構都使用 Ashaninka 族語符號;亞馬遜河流域洛雷托市有 770 間學校使用 Awajún 等族語符號;洛雷托市及聖馬汀市也有 268 間教育機構的老師、學生使用 Shawi 族語符號;最後,瓦努科市、洛雷托市等也有 299 間學校使用 Shipibo-Konibo 族語符號—這些符號卻都沒有經過祕魯政府官方認可,也就無法強制透過公部門實施使用。
考量族語教育需要教材編輯、印製及分發;也考量教育必須根植各族群文化,而孩童及青年都有權利接受母語文化教育;更考量公告標準書寫符號有助於統一符號使用,記錄保存祕魯如 Taushiro 這種只剩下一個使用人的瀕危語言,祕魯教育部於是自 2009 年不斷和原住民社區、專家學者尋求取得共識,終於完成 24 種族語書寫符號系統,受惠的族語包括 Harakbut、Yine、Kakataibo、Jaqaru、Secoya、Murui-muinani、kukama Kukamiria 等。
祕魯教育部表示,他們希望在 2017 年前完成公告祕魯目前僅存的 47 種族與書寫符號系統。很可惜,有 37 種之多的族語在西班牙殖民期間就已經死亡了。[ 編譯註:本段落取自 Peru works to preserve Indian languages ]。
◇ 本則外電由 Yedda Palemeq編譯。
Wailaki語原是美國加州伊爾河谷的原住民語言,自最後一位會講Wailaki語的族人於1960年代過世後,這個語言被判定死亡將近五十年之久。族人被迫離開傳統領域,現在多數住在加州北部的科維羅倫德谷保留區,也就是在這片陌生的土地上,Wailaki族語竟然復活了。
所有的努力要歸功於一群年輕的族人、認真的族語老師以及幾名語言學者。Ben Schill住在加柏維爾,他和一群語言學者從十年前就開始從第一手史料抄寫Wailaki語,並且嘗試在資料缺乏的情況下,用猜的也要重建族語的發音。
加入Wailaki語復振的年輕族人Darin Merrifield是倫德谷中學一年級的學生,他說,「我想要會說自己的母語,我們家人都不會講,所以學起來會很棒,你只要習慣那些音就可以了。」另一位也才15歲的年輕族人Robert Wilkins說,「我自己就是Wailaki人;我喜愛這個身分,它是我的一部分。我講族語的時候很自在,對我而言非常自然。」
聖荷西州立大學講師Lorenzo Lambertino從研究生時期就在進行Wailaki語復振運動,當他聽到一群年輕族人在當地幼兒園畢業典禮用族語發言時,幾乎快哭了。他說自己非常驕傲,要讓一個語言起死回生是天大的工程,可是他們一點一點地做,族語也就會慢慢回來了。
來源:Welcome Back Wailaki: An Extinct Native Language Rebounds
◇ 本則外電由 Yedda Palemeq編譯。